可这都是被逼的——自打去年额娘被皇阿玛哄着在御花园种了回花,两人并肩站在海棠树下的模样被他撞见。
他就知道,自己再不多长几个心眼,额娘怀里的位置早晚要被那个老男人占了去。
“额娘,今日的骑射课,师傅夸我箭法准了。”
弘景捧着支雕花木箭冲进永寿宫,小短腿跑得飞快,扑进夏冬春怀里时,特意用脑袋蹭了蹭她的颈窝。
把奶嬷嬷刚给梳好的小辫子蹭得乱糟糟。
夏冬春笑着捏他的脸蛋:“我们弘景真厉害,晚上让御膳房给你做糖醋小排。”
话音刚落,明黄身影就掀帘而入,雍正手里还捏着本奏折,见了这场景,故意清了清嗓子。
“景儿年纪尚幼,不可总贪嘴。朕看明日起,让师傅多教两个时辰的骑射,磨磨性子。”
弘景在夏冬春怀里瞪圆了眼睛,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又来了!每次他跟额娘亲近,皇阿玛总要来插一脚。
昨日他刚把亲手画的“额娘教子图”贴在床头,今日就被换成了皇阿玛写的“勤政亲贤”四个大字,摆明了是挑衅!
“皇上日理万机,怎有空管这些小事?”夏冬春把儿子往怀里搂了搂。
语气里带了点护短的纵容,“弘景还小,贪玩些也无妨。”
雍正被噎了一下,转而蹲下身,试图用慈父的语气讲道理:“景儿,你可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你是朕的太子,将来……”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弘景没等他说完就梗着脖子打断,小奶音却故意拖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