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只能出此下策。
皇庄的日子确实清净。
白日里两人坐在葡萄架下,夏冬春翻看着庄子的账目,雍正就坐在旁边批奏折。
偶尔抬头看她认真的侧脸,心里就像被晒过的棉被,暖融融的。
晚膳后沿着田埂散步,听蛙鸣虫叫,倒比宫里的丝竹悦耳得多。
“明日想去看看那片桃林?”雍正踢着脚下的石子,声音里带着点期待。
夏冬春嗯了一声,忽然停下脚步:“弘景这时候,该在学走路了吧?”
雍正的心猛地一沉,刚要开口说那小子早就会打滚了。
就见她忽然笑了,眉眼弯弯的,像沾了晨露的桃花:“上次看他爬,还跌了个屁股墩。”
那笑容晃得他心头一跳,刚冒出来的醋意瞬间化成了蜜。
他伸手想去牵她的手,指尖刚触到,就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夜深了,回去吧。”夏冬春转身往住处走,裙摆扫过青草,带起一阵香。
雍正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鼻子,低笑一声跟上去。
没关系,这次没牵到,下次总有机会。
反正这皇庄的日子还长着呢,总能让她知道,他这个阿玛,可比那个只会流口水的小团子有意思多了。
而京城里的弘景,正抱着苏培盛的脖子,指着宫门外的方向哇哇大哭。
小奶音里满是委屈,却不知自己早成了阿玛争宠的“绊脚石”。
弘景五岁那年,已经能把《论语》背得滚瓜烂熟,小眉头皱起来时,倒有几分雍正批阅奏折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