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的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
他想起她每次来养心殿,总是兴冲冲地带着自己做的点心。
叽叽喳喳地跟他说市井趣闻,哪怕他只是“嗯”一声,她也能说上半天。
他以为她永远是那副精力旺盛的样子,以为她的欢喜和嗔怪都是真的。
却忘了,再热的心,也经不住一次次的冷落和敷衍。
黄河汛情那半月,他不是没空见她,只是觉得比起百姓安危,儿女情长实在不值一提。
他以为她会懂,毕竟她总说“皇上要以国事为重”。
可原来,她也会累。
“我当初就说,皇家哪有真情谊?”夏威的声音软了些,带着点心疼。
“你偏不听,非要一头扎进去。如今这样也好,安安稳稳在府里待着,要大哥再给你物色人家吗,都是知根知底的世家……”
“大哥!”夏冬春猛地提高了声音,带着点薄怒,“我说了,我累了,不想说这些!”
“好好好,不说不说。”夏威赶紧哄着。
“你自己想明白就好。只是……皇上那边,你真打算就这么耗着?”
又是一阵沉默。
雍正的心跳得厉害,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想听她的答案,又怕听到那个答案。
过了许久,夏冬春才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耗着?我哪有那个本事跟皇上耗。”
她拿起桌上的绣绷,银针穿过丝线,发出细微的“嗤”声。
“他是皇上,要江山,要朝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