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夜深了,该歇着了。”柳竹收拾着碗筷,轻声劝道。
“太医说您得按时歇息,才能养好身子。”
夏冬春咬了口饼,含混不清地应着:“知道了。”
她望着窗外的月色,嘴角噙着点若有似无的笑。
她当然知道皇上会来。
苏培盛的眼线遍布后宫,她闭门不出半月,进食减少,甚至故意让夏威在府里说些“皇上偏心”的话,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她太了解雍正了。
这个男人,自负又多疑,最吃不得的就是“不在意”。
你越是上赶着讨好,他越觉得你廉价。
可你真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反倒要上赶着来探究了。
当年她刚进宫时不懂这个道理,只知道一味地争、一味地闹,结果呢?
落得个一丈红的下场,躺在冷宫里等死。
那时她就想明白了,在这宫里,硬碰硬就是死路一条。
脚步声从院外传来,带着明黄仪仗特有的沉稳。
柳竹吓得手一抖,碗差点掉在地上。
夏冬春却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甚至还对着铜镜理了理鬓发。
“贵人,皇、皇上……”柳竹声音发颤。
“慌什么。”夏冬春瞥了她一眼,语气平静,“该来的,总会来。”
门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