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脸沉得像块铁,皇上的下颌线绷得死紧,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宜修抢先开口,声音带着痛心:“曹贵人醉了,竟说这些浑话!“
”莞贵人是皇上的妃嫔,怎容得你这般编排?还不快给莞贵人赔罪!”
可她话锋一转,又对着太后福身。
“皇额娘,这事也怪臣妾管教不严,后宫嫔妃竟敢议论皇上的私事,还牵扯到果郡王,实在是坏了宫规。”
这话看似斥责曹琴默,实则坐实了“甄嬛与果郡王有牵扯”的话头,连“坏了宫规”都点出来了。
甄嬛只觉手脚冰凉,膝盖一软便要跪下,却被雍正伸手扶住。
他的手指冰凉,力道却大得惊人,捏得她胳膊生疼。
“曹贵人,”皇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听不出喜怒。
“你喝多了,来人送曹贵人回钟粹宫偏殿歇息,明日醒了酒,再去给太后和莞贵人请罪。”
曹琴默还想再说什么,被皇上冰冷的眼神一慑,顿时噤声,被小太监半扶半架地拖走了。
太后看都没看甄嬛,对着皇上沉声道:“皇帝,你跟哀家来。”
皇上松开甄嬛的手,跟着太后往寿康宫走,走了两步又回头,深深地看了甄嬛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很,有疑虑,有恼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皇后留下来,假惺惺地扶着甄嬛:“莞贵人受惊了,曹贵人就是喝多了胡言乱语,你别往心里去。只是……”
她叹了口气,“这宫里人多口杂,莞贵人以后还是避嫌些好,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甄嬛抽回手,屈膝行礼:“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