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抽出帕子擦了擦手,帕子上绣着的并蒂莲被茶水浸得发暗。
“硬碰硬自然是不行的。甄氏如今圣眷正浓,就像那正午的日头,越是盯着看,越容易伤了自己的眼。”
她顿了顿,见年世兰听得专注,继续说道。
“娘娘还记得吗?前几日御花园的茉莉开得正好,皇上却独独夸了碎玉轩的那盆绿萼梅。”
“不过是盆破花,有什么好说的!”年世兰不屑道。
“可皇上说,绿萼梅虽不似茉莉香浓,却有傲气。”
曹琴默轻轻叩着桌面,“甄氏如今就像这绿萼梅,皇上赞她的,正是这份与众不同。“
”若是让她染上了俗尘气,皇上的新鲜劲儿,自然就过了。”
年世兰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你是说……”
“娘娘可知,昨日碎玉轩的小厨房做了道糟鹅掌,皇上连吃了三碗。”
曹琴默的声音越发低了,“那掌子用的是江南运来的糟酒,听说甄大人特意托人送进宫的。”
“不过是些吃食。”年世兰撇撇嘴,忽然又想起什么,“你是说……”
“糟酒性烈,混着鹅掌的油腻,本就伤胃。”
曹琴默从袖中取出个小纸包,放在榻几上,“这里面是些巴豆粉,无色无味,混在汤里……”
年世兰的指尖刚碰到纸包,又猛地缩回:“若是被查出来……”
“娘娘放心。”曹琴默将纸包推到她面前。
“这巴豆粉是用陈年的巴豆磨的,药性缓,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