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在意。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似的,目光落在她膝盖那道浅粉色的疤痕上,眸色沉沉。
华妃,甄嬛……这笔账,他记下了。
帐外的月光悄悄爬进来,落在床榻上,给相拥的两人镀上了一层银辉。
夏冬春在梦里咂了咂嘴,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嘴角似乎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赌对了。
男人或许喜欢野的,可再野的性子,也抵不过一句“我疼”。
尤其是在这深宫里,眼泪有时候比位分和赏赐,更管用。
至于雍正是不是真的改了主意,是不是真的会为她讨回公道,这些都不重要了。
至少此刻,她赢了。在这方寸帐内,在这个男人怀里,她暂时不用想那些明枪暗箭,只用安安稳稳地睡一觉,就够了。
窗外的风卷着花香溜进来,拂动了帐子的流苏,也拂动了帐内人的心弦。
这个暑热的夜晚,似乎还很长。
圆明园的荷风亭里,宜修捻着佛珠的手指顿了顿。
太监刚报完,皇上卯时从夏府回来,只在勤政亲贤殿歇了一个时辰,批阅完江南漕运的折子。
又带着苏培盛往后门去了——谁都不知道,那后门直通夏府的密道。
“夏府的冰窖倒是比宫里的好用。”宜修轻笑一声,指甲划过微凉的珠面,“连皇上都赖在那儿不想走了。”
旁边的剪秋垂着眼:“皇后娘娘,莞贵人那边……”
“禁足的牌子还挂着吗?”
“挂着呢。只是前日她宫里的小太监想往外递信,被侍卫拦下,冲撞了侍卫,按规矩……”
“按规矩办了便是。”宜修打断她,声音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宫里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