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倒是像她的听话的针线一般,让他往哪走,他就往哪里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洒进屋内,安陵容睁开眼,没有宫女在一旁候着催她起身请安,也没有繁琐的梳妆程序等着她。
她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披上外衣,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感受着久违的自由。
"主子,您醒了?"宝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比起在宫里时的小心翼翼,此刻多了几分轻松。
"进来吧。"安陵容应道,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轻快。
宝鹃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盆清水,"庄子上的井水凉得很,主子要不要加点热水?"
"不必了,就这样很好。"安陵容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清凉的感觉让她精神一振。
在宫里,她何曾用过这样未经香料熏染的清水洗脸?
梳洗完毕,安陵容换上一身简单的棉布衣裙,头发随意挽起,只用一根木簪固定。
这样的装扮在宫里是万万不可想象的,但在这里,她不必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主子今日想做什么?"宝鹃问道,眼里带着笑意。
自从来到庄子,她发现自家主子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安陵容想了想,"昨日看庄头家的媳妇在种菜,我想去学学。"
宝鹃惊讶地睁大眼睛,"主子要亲自下地?这..."
"怎么,不行吗?"安陵容挑眉,"在松阳县时,我常帮阿娘打理菜园子。如今不过是重操旧业罢了。"
庄头媳妇是个爽利的妇人,见安陵容真要学种菜。
起初诚惶诚恐,后来发现这位宫里的娘娘竟是真的想学,便也放开了手脚教她。
"娘娘,这菜苗要这样栽,根须要舒展..."妇人示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