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下刺绣的样子，梦见她听到他那番话时眼中骤然熄灭的光。
更奇怪的是，这些梦境清晰得不像话，连她手指上被针扎出的小伤口都看得一清二楚。
"皇上，该歇息了。"苏培盛在门外轻声提醒。
雍正嗯了一声，却没有动。他忽然问道："苏培盛，安氏的消息...有多久出现过？"
苏培盛一愣，迅速心算："回皇上，自去年腊月起，安氏就再未递牌子，算来已有五个月了。"
五个月。
雍正眉头微蹙。他记得以前安陵容每月都会递牌子请安，有时还会送些亲手做的平安符。
从什么时候起，这些东西不再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了？
"去查查，这五个月安氏都在做什么。"
苏培盛低头应了，眼中却闪过一丝诧异。皇上何时对这位不起眼的安氏如此上心了？
次日清晨，安陵容的马车刚出城门，雍正就收到了消息。
他正在批阅奏折，闻言笔尖一顿，朱砂在折子上洇开一小片红痕。
"她带了多少人？"
"回皇上，除了车夫和两个丫鬟，还有四名威远镖局的镖师护卫。"暗卫答道。
雍正眉头舒展了些。
还算聪明，知道带护卫。他沉吟片刻，忽然道："传怡亲王。"
当胤祥匆匆入宫时，雍正正在看一幅苏州地图。
"皇兄找我？"胤祥行礼后好奇地看向地图。
雍正头也不抬："你上次说安氏的绣艺连宫里绣娘都比不上？"
胤祥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确实如此。安姑娘的绣品别具一格，尤其是双面异色绣，臣弟从未见过第二人有这等手艺。"
"朕记得她母亲有眼疾？"
"是。安娘子此次去松阳县，就是接她母亲回京。听说在薛神医的治疗下，容夫人的眼疾已好了七八分。"
雍正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你府上是不是缺个绣娘？"
胤祥先是一愣，随即会意："皇兄的意思是..."
"安氏既然落选了秀女，总要有个正经去处。"雍正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
"你素来欣赏她的手艺，不如请她到怡亲王府做绣娘，总比在民间抛头露面强。"
胤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