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都被湿气吞没了。
澹泊宁静殿外站着两排侍卫，比平日多了一倍。
见是额林珠，侍卫长犹豫了一下才让开："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得..."
"本宫是'任何人'吗？"额林珠声音不重，却让侍卫长立刻噤声。
殿内传来瓷器轻碰声，接着是雍正的低笑——那种她熟悉的、带着宠溺的笑。
额林珠脚步一顿，胸口像被无形的手攥紧了。
"四哥，这茶太苦了。"一个陌生女声响起，娇憨中带着几分任性，"我要喝奶茶，科尔沁的那种。"
四哥？额林珠瞳孔微缩。
除了十三爷允祥，从没人敢这么称呼雍正。
"将就些。"雍正的声音出奇地温和，"等太医给你诊过脉，想喝什么都行。"
额林珠深吸一口气，示意锦绣通报。小太监尖细的嗓音打破殿内温馨："荣贵妃到——"
殿内骤然安静。
片刻后，苏培盛匆匆迎出来："娘娘来得不巧，皇上正忙着..."
"让她进来。"雍正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额林珠整了整衣襟，缓步而入。
殿内光线昏暗，雍正坐在主位，身旁站着个纤细身影。
那女子约莫十八九岁，一身素白旗装，面上轻纱已摘，露出一张精致如画的瓜子脸。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颈间挂着的护身符——和额林珠那个几乎一模一样，都是科尔沁特有的狼牙镶嵌。
"臣妾参见皇上。"额林珠福身行礼，目光却忍不住飘向那个陌生女子。
"免礼。"雍正语气平淡，"这是塔娜，从...宗人府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