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辛苦了。"雍正示意她坐下，"你与巴特尔相熟？"
额林珠摇头："只在部落间的聚会上见过几面，并不熟悉。"
"他称你'明珠郡主'..."雍正若有所思，"你父亲只是小部落首领，按礼不该有此尊称。"
额林珠心跳加速："草原上称呼随意，巴特尔大人大概是客气..."
雍正没有追问，但目光如炬，似能看透人心。
额林珠手心微微出汗，生怕他继续深究。关于她的身世，确实有些...不便明言的秘密。
"罢了。"雍正最终道，"今日你立了功，朕有赏。"
额林珠松了口气："为皇上分忧是臣妾本分，不敢求赏。"
"朕说赏就赏。"雍正语气不容置疑，"你想要什么？"
额林珠思索片刻，鼓起勇气道："臣妾想...要几匹科尔沁送来的战马，在宫中骑射用。"
雍正挑眉："就这个？"
"嗯。"额林珠点头，"宫中的马太温顺，跑不起来。"
雍正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准了。另赐你东六宫旁的撷芳殿居住，那里离校场近，方便你骑马射箭。"
额林珠惊喜抬头。撷芳殿虽不是主位宫殿，却胜在清静宽敞，还有个小花园，比她现在住的偏院强多了。
"谢皇上恩典！"她真心实意地叩首。
雍正摆手："起来吧。明日朕让人收拾妥当，你后日便可搬过去。"
额林珠告退时，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
出了乾清宫，她忍不住小跑几步，又想起宫规，赶紧放慢脚步，但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荣贵人留步。"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额林珠回头，见是丽嫔带着两个宫女站在廊下，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丽嫔娘娘。"额林珠行礼。
丽嫔上下打量她："贵人今日可算出尽风头了。不仅参与朝政，还与使者把酒言欢..."
她轻笑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贵人是蒙古派来的使者呢。"
额林珠不卑不亢："臣妾只是奉旨行事。"
"是吗？"丽嫔走近一步，压低声音，"我劝贵人别太得意。后宫最忌讳的就是嫔妃与外臣过从甚密，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