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来得突然,甚至没来得及让他的父亲知道他的存在。
"宜修啊..."乔母握住她的手,"你要坚强...行知他...他..."
"他会回来的。"宜修突然开口,声音异常坚定,"他会回来的。"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
太医叹了口气:"夫人悲伤过度,气血两亏,需好生调养才是。"
待众人退下后,宜修强撑着坐起身。
小腹的疼痛提醒着她不能失去的 ,除了乔行知,还有一个孩子。
但奇怪的是,此刻她心中竟异常清明——乔行知生死未卜,十九阿哥身世成谜,她不能就这样倒下。
"落春。"她唤来贴身丫鬟,"去把杜若松大人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落春大惊:"夫人!您现在的身子—"
"快去!"宜修罕见地厉声道,"别让老爷夫人知道。"
落春含泪退下。
宜修艰难地挪到妆台前,看着铜镜中那个憔悴不堪的女人。
她拿起玉梳,一点点梳理散乱的长发,就像乔行知常做的那样。
梳着梳着,她突然发现妆匣底层露出一角信纸。
宜修小心翼翼地取出来,上面是乔行知熟悉的笔迹:"夫人亲启:若你见此信,恐我已遇不测。十九阿哥之事牵连甚广,襄嫔背后另有主使。我疑弘晖之死与当年四..."
信到此戛然而止,像是匆忙中藏在这里的。
宜修的手不住颤抖——行知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有危险?他最后提到的"四"是谁?四阿哥?还是...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落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