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上,宜修总觉得有人在跟踪。
她几次掀开车帘,却只看见熙攘的街市。直到马车拐入一条僻静小巷,一道黑影突然从墙头掠过。
"停车!"宜修厉喝。
车夫急忙勒马。
宜修跳下马车,环顾四周,却只看见一只黑猫从墙头跃下,绿油油的眼睛在暗处闪着光。
是她太疑神疑鬼了吗?
当夜,宜修辗转难眠。
三更时分,一阵轻微的响动从窗外传来。她警觉地坐起身,看见一封信从窗缝中滑入,落在地上。
信上没有署名,只有一行小字:
"十九阿哥生辰有假,查三十七年春乌拉那拉府火灾。"
宜修的手不住颤抖。三十七年春...正是弘晖"病死"后不久,乌拉那拉府确实发生过一场大火,烧毁了几间偏院...
难道那场火不是为了毁去弘晖的遗物,而是为了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千里之外的江南,乔行知正在灯下审阅一卷案宗。突然,他的目光被夹在其中的一张泛黄纸条吸引:
"乌拉那拉氏幼童未死,已秘密送往..."
后面的字迹被血迹模糊,难以辨认。
乔行知猛地站起身,打翻了手边的茶盏。
他必须立刻传信给宜修——他们可能触碰到了一个足以震动整个大清的惊天秘密。
秋雨敲打着窗棂,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轻轻抓挠。
宜修倚在窗边,手中握着乔行知最后那封书信。
三个月来,她将这封信贴身收藏,纸上的墨迹已经变成了淡墨,字迹却依然清晰可辨——"十九阿哥确是晖儿"。
"夫人,该喝药了。"落春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