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的汛情比想象中更严重,堤岸溃塌处,灾民衣不蔽体,啃食树皮草根充饥。
宜修随乔行知巡视灾情,亲眼目睹百姓疾苦,心中酸涩难言。
夜里,乔行知伏案疾书赈灾章程,宜修端来一碗热姜汤,轻轻放在他手边。
“歇会儿吧,眼睛都熬红了。”她柔声道。
乔行知抬眸,见她发间还沾着白日巡查时的尘土,伸手替她拂去,低叹:“让你跟着受苦了。”
宜修摇头,顺势坐进他怀里,指尖点着他紧蹙的眉间:“有你在,算什么苦?”
乔行知心头一热,握住她的手贴在唇边:“夫人这般好,为夫该如何报答?”
宜修眼波流转,忽然凑近他耳边,轻咬字句:“……以身相许?”
烛火“噼啪”一响,映得她耳垂绯红。乔行知低笑,揽着她的腰将人压向书案:“夫人所求,岂敢不从?”
后来河南官员们发现,乔大人批阅公文的速度突然快了三倍——毕竟有人每晚在书房催他“早些歇息”。
八阿哥的报复来得极快。
这日宜修独自查看粮仓,忽闻身后脚步声杂乱。
她警觉回头,见五六个蒙面人持刀逼近,领头的阴笑:“乔夫人,有人问您安好。”
宜修冷笑,袖中暗扣毒针:“回去告诉他,本夫人好得很——尤其是丧家之犬的惨吠,听着格外舒坦。”
对方暴怒挥刀,却见宜修扬手洒出一把粉末,趁其目眩时抽出簪中剑,直刺咽喉!
“住手!”乔行知带兵赶到时,地上已倒了三人。
宜修正踩着一个刺客的手腕,簪尖滴血,笑盈盈转头:“夫君来得正好,这群老鼠吵着要见你呢。”
乔行知箭步上前将她搂进怀里,声音发颤:“有没有受伤?”
宜修蹭蹭他胸口:“放心,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