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坠冰窟。
——原来他都知道!?
——他是故意的!?
年世兰正悠闲地喂鱼,见柔则失魂落魄地走过,故意提高声音:
“哎呀,这锦鲤就是比某些人聪明——给多少吃多少,绝不贪心。”
柔则浑身发抖,却连瞪她的力气都没了。
她现在连打赏下人的铜板都拿不出来,昨晚甚至听见小丫鬟在背后嘀咕:“还不如当年宜修格格管家的时候……”
——最痛的不是敌人的羞辱,而是连下人都开始怀念那个被她踩在脚下的庶妹!?
柔则蜷缩在冷硬的床榻上,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雪夜。
那时她故意让宜修在雪地里跪着抄账本。少女冻得嘴唇发紫,却还恭恭敬敬把誊好的账册递给她……
“报应……这都是报应……”她揪着被子又哭又笑。
窗外,年世兰派来的婆子正大声嚷嚷:“福晋早点歇着吧!明日各院领炭例,您可得排最后一个!”
乾清宫早朝。
天还未亮,乔行知便已立于朝臣之列,神色淡然,仿佛今日不过寻常议事。
康熙帝高坐龙椅,目光沉沉扫过殿内众人。自入秋以来,黄河汛情告急,流民四起,可朝堂之上,太子党、八爷党、四爷党却仍忙着互相倾轧,全然不顾民生疾苦。
他指尖轻敲扶手,冷声道:“诸位爱卿,可还有本奏?”
殿内一片寂静。
就在此时,乔行知缓步出列,双手捧着一道奏折,朗声道:“臣,有本奏。”
康熙挑眉:“哦?乔卿有何事?”
乔行知抬眸,目光平静,却字字如刀道:“臣参太子、大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