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什么东西!也配克扣我的份例?!”
绵绣吓得跪地:“福晋息怒!年侧福晋如今掌着对牌,连王爷都默许了……”
柔则胸口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可是嫡福晋!是胤禛明媒正娶的妻子!?
可现在呢?连顿像样的早饭都吃不上!
雍郡王府账房里。
年世兰翘着染了蔻丹的指尖,慢条斯理地翻着账本。
“福晋院里的冰例减半,衣裳料子换成次等的。”她红唇微勾,“至于月钱……就说账上暂时周转不开,先欠着。”
管事嬷嬷犹豫道:“这……会不会太明显了?”
年世兰冷笑:“她管亏了上万两银子时,怎么不怕明显?”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她那个陪嫁庄子不是还在收租子?去告诉佃户,今年租金直接交到公账上。”
兆佳氏在一旁掩嘴笑:“姐姐这招釜底抽薪,真是妙极了。”
正院,午后。
柔则看着空空如也的妆奁,终于慌了神。
“我的红宝石簪子呢?还有那对翡翠镯子?”
锦绣扑通跪下:“昨儿……昨儿年侧福晋派人来,说府里要打点户部的人,先借去应应急……”
柔则眼前一黑。
那是她最后的嫁妆!
前院书房。
柔则不顾丫鬟阻拦,硬闯了进去。
“爷!年世兰她——”
胤禛头也不抬:“出去。”
柔则眼泪刷地流下来:“她克扣我的用度,还抢了我的首饰!爷难道不管吗?!”
胤禛终于抬眼,目光冷得像冰:“你管亏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柔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