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宫宴尚未开席,众阿哥、福晋们已陆续入座。
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往一处瞟——
乔行知正半弯着腰在席前,亲手替宜修系紧斗篷的丝带。?
夜风微凉,他修长的手指在她颈间轻轻一绕,打了个精巧的结,又顺势将她鬓边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动作熟稔自然,仿佛做过千百遍。
“……”?
四周隐隐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三福晋死死攥着帕子,酸溜溜地对四福晋低声道:“瞧见没?乔大人连斗篷都要亲手系,不知道的还以为荣嘉格格没长手呢!”
四福晋柔则盯着乔行知腰间晃动的和田玉佩——那分明是前日万岁爷刚赏的贡品,此刻却随意地挂在宜修的香囊旁当配饰,顿时觉得手里的蟹粉酥都不香了。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
宴席上,更离谱的来了。?
宫女端上一盘桂花糖藕,乔行知先夹起一块,仔细剔去藕孔里的糯米渣,又用银筷分成小块,才放到宜修碟中。
八阿哥手里的酒杯“哐当”砸在桌上。?
十福晋的帕子“刺啦”一声撕成了两半。?
连向来稳重的太子妃都忍不住侧目——乔行知竟连茶都要先试过温度才递给宜修!
众福晋:我们到底输在哪?!
……
胤禛冷着脸坐在对面,余光瞥见柔则幽怨的眼神,突然冷笑:“看什么?你也想让本王伺候?”?
柔则手一抖,酒洒了半身。
年世兰趁机娇笑:“爷~妾身给您剥蟹~”
结果刚碰到蟹八件,就听对面乔行知温声对宜修道:“蟹性寒,你今日不能吃。”说罢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个珐琅食盒,“我让人熬了姜枣燕窝羹,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