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站在廊下,指尖死死掐进掌心。
年世兰方才那番话犹在耳边——
“福晋连这点小事都处置不好,难怪王爷说您不堪大用。”?
她不过是按例去查了年氏的月例银子,对方竟直接掀了茶盏,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讥讽她无能。
更可恨的是,年世兰转头就让人把对牌钥匙全收了,美其名曰“替福晋分忧”。
——这分明是夺权!?
柔则咬紧牙关,转身就往前院去。
……
书房外,苏培盛拦着没让进。
“王爷正忙着,福晋有事不如晚些再说?”
柔则红着眼眶:“我有要事禀报!”
苏培盛犹豫片刻,还是进去通传了。
不多时,里头传来胤禛冷沉的声音——
“进来。”?
柔则理了理衣襟,一进门就跪下了:“王爷,年侧福晋她……”
话未说完,胤禛“啪”地摔了折子。
“你还有脸告状?”他眼底满是厌烦,“堂堂嫡福晋,连个后院都管不明白,竟让年氏骑到你头上?”
柔则浑身一颤:“是年妹妹她……”
“够了!”?胤禛厉声打断,“乌拉那拉府就教出你这么个只会争风吃醋的废物?连中馈都握不住,你还有什么用!”
柔则脸色煞白。
……
回到自己院子时,天已擦黑。
贴身丫鬟战战兢兢地捧来晚膳,柔则抬手就掀了桌子。
“滚!都给我滚!”?
她伏在榻上痛哭,眼前不断闪过胤禛嫌恶的眼神。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