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胤禛彻底冷落了柔则。
他要么宿在书房,要么去侧福晋李氏那儿,总之绝不踏入正院一步。
柔则以泪洗面,乌拉那拉氏派人来问,她也只能强撑着笑脸说“四爷待我极好”。
可纸包不住火。
很快,京城里传出流言——
四阿哥厌恶福晋,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
胤禛不在乎流言。
他只知道,自己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娶了柔则。
而宜修……
他望向乔府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终究是错过了。?
——可有些人,错过就是一生。?
京城的风向,一夜之间变了。
茶楼酒肆里,说书人拍案惊堂,绘声绘色地讲着乌拉那拉氏嫡女如何剽窃荣嘉格格的诗作,如何欺世盗名,如何靠着下作手段嫁入皇家。
“听说那柔则福晋连《三字经》都背不全,却敢自称才女,真是笑掉人大牙!”
“可不是?四爷如今连正院的门都不进,可见厌恶至极!”
流言越传越烈,甚至有人编了讽刺的打油诗,贴在乌拉那拉府的大门上。
柔则躲在房里,哭得几乎昏死过去。
乔府内,宜修倚在软榻上,慢条斯理地翻着账本。
侍女低声禀报:“夫人,外头的传言已经压不住了,连宫里都惊动了。”
宜修轻笑:“这才到哪儿?”
她放下账本,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前世,柔则靠着虚伪的才名和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夺走了她的一切。
这一世,她不仅要撕碎柔则的假面,还要让她尝尝——什么叫“身败名裂”。
柔则彻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