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学?"费扬古怒极反笑,"宜修的诗才连乔家都赞不绝口,你却说她是偷学?"
"乔家?"胤禛敏锐地抓住关键词,"乔行知也知道令爱才学?"
费扬古这才惊觉失言,但为时已晚。胤禛已经站起身,目光如炬:"带本阿哥去见这位二小姐。"
"四阿哥!"赫舍里氏不顾一切地扑上来,"那丫头生母卑贱,是荣王府赶出来的婢女,不配见您啊!"
"荣王府?"胤禛身形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费扬古一巴掌扇在赫舍里氏脸上:"胡言乱语!乌雅氏清清白白入府,何时与荣王府有牵扯?"
赫舍里氏捂着脸哭嚎:"老爷忘了?那贱人临终前不是说过..."
"住口!"费扬古厉喝,转向胤禛时已是满头大汗,"四阿哥,内宅妇人胡言乱语,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胤禛却似没听见,自顾自喃喃:"荣王府...乌雅氏..."他猛地抬头,"那乌雅氏可曾留下什么遗物?"
费扬古一愣:"这...下官不知..."
"阿玛!"纯元突然扑到胤禛脚边,"您别听他们胡说!女儿才是真正的才女,那《咏雪》真是女儿写的!女儿可以再作一首..."
胤禛厌恶地退后一步:"滚开。"
纯元被这冰冷二字震住,呆若木鸡。赫舍里氏见女儿受辱,疯了一般扑上来:"四阿哥!您不能这样对柔则!她可是..."
"可是什么?"胤禛冷笑,"可是个冒名顶替的骗子?"
赫舍里氏如遭雷击,瘫坐在地。
费扬古再也撑不住,跪地请罪:"四阿哥恕罪!是下官治家不严..."
胤禛拂袖:"本阿哥今日乏了。三日后,要见到真正的《咏雪》作者。"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费扬古一眼,"否则,费扬古大人这佐领之位,也该换人了。"
说罢,大步离去,留下满厅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