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大人。"胤禛突然开口，声音如冰刀刮过，"令爱何时能到？"
费扬古擦了擦额角冷汗："回四阿哥，小女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话音未落，厅外传来环佩叮当之声。赫舍里氏领着纯元款款而入，母女二人皆是盛装打扮。
纯元一袭桃红旗装，衬得小脸娇艳欲滴，进门就朝胤禛抛了个媚眼。
胤禛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臣妇/臣女参见四阿哥。"母女二人行礼。
胤禛略一抬手："免礼。"目光直接落在纯元身上，"你就是《咏雪》的作者？"
纯元娇羞低头："臣女拙作，让四阿哥见笑了。"
赫舍里氏在一旁帮腔："四阿哥有所不知，我家菀菀自小聪慧，三岁能诵诗，五岁会作对..."
胤禛突然从袖中抽出一卷纸："那请费扬古小姐解释一下，'不是人间富贵花'这一句，是何意境？"
纯元愣住了。她哪懂什么意境？平日连诗都懒得读，今日被匆匆拉来，连《咏雪》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这个..."她支支吾吾，眼神飘向母亲。
赫舍里氏急忙打圆场："四阿哥见谅，小女腼腆..."
"腼腆？"胤禛冷笑，"连自己写的诗都解释不了？"
厅内温度骤降。费扬古脸色铁青，狠狠瞪了赫舍里氏一眼——这蠢妇！竟敢欺瞒皇子！
纯元被胤禛冷眼一扫，顿时慌了神："臣女...臣女那天喝多了酒，胡乱写的，记不清了..."
"好一个喝多了酒！"胤禛猛地拍案，茶盏跳起三寸高，"这诗分明是深思熟虑之作，你当本阿哥好糊弄？"
纯元吓得腿一软，直接跪下了。赫舍里氏也白了脸，再不敢出声。
费扬古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