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恭亲王发现自己的请安折被咬了个小牙印时达到顶峰。
"皇上！"恭亲王举着奏本的手直抖，"这这这……"
暖阁里"哐当"一声，像是踢翻了脚踏。雍正面不改色："准噶尔细作猖獗，竟敢混入宫中破坏奏章。"
文鸳从帘子缝里探出半张脸，嘴角还沾着芝麻糖的碎屑。恭亲王老眼昏花没瞧见，倒是他身后的小太监倒吸一口凉气。
当夜养心殿传出对话：
"再敢咬奏折，朕就……"
"就怎样？"带着糖香的呼吸凑近。
"就让你天天帮朕舔信封。"
后来军机处发现，所有重要奏折都莫名多了层糯米纸衬里。
特制糖匣?：造办处连夜打造带锁的鎏金糖盒，钥匙却总在文鸳发间簪子里找到?代罪羔猫?。
宫里突然多了只"爱吃纸"的波斯猫，专背偷糖的黑锅?
御笔朱批?：某日张廷玉发现"知道了"三个字旁边有个小小的糖指印，默默将折子供在了书房最显眼处?
赫舍里氏听闻此事，特意送了罐蜂蜜进宫："横竖要黏糊，不如黏得名正言顺些。"
文鸳蘸着蜂蜜在雍正手背上画了只小乌龟，被抱着去净手时还在笑："皇上且放心，臣妾下次定挑《起居注》偷吃——反正史官不敢写。"
窗外又开始飘雪，暖阁地龙烧得正旺，融化了案角那滴谁也没发现的糖渍。
那日早朝议事冗长，文鸳在乾清宫外等得脚都酸了。
"苏公公，皇上还要多久呀？"她第三次掀开帘子问。
苏培盛赔笑："娘娘再等等，准噶尔使节正……"
话未说完，文鸳已经提着裙角跨过门槛："那我进去等！"
满殿肃穆中，忽见一道鹅黄身影掠过丹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