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鼓刚过,雍正便醒了。
怀里的文鸳还睡得香甜,脸颊压在他臂上,唇珠微微翘着,像在等人采撷。
帝王轻轻抽出手臂,却惊觉袖口被她攥在掌心。
“皇上别走……”她迷迷糊糊地咕哝,睫毛颤如蝶翼。
雍正低笑,索性倚回床头,指尖卷着她一缕发:“朕给你画眉?”
文鸳倏地睁眼,琉璃眸里漾着惊喜:“真的?”
一刻钟后,帝王捏着螺子黛的手僵在半空——他批惯了奏折的手,竟画不出她想要的羽玉眉。
“像毛毛虫……”文鸳对着铜镜撇嘴,忽然转身搂住他脖颈,“不如夫君亲这里?”她指尖点在自己眉间,“把虫儿吃啦。”
雍正上前去在她的眉心处,轻轻落下一吻。
早膳时,文鸳盯着雍正碗里的火腿鲜笋汤咽口水。
“太医说臣妾脾胃弱,不能吃发物。”她托腮叹气,脚却在桌下蹭他龙靴,“可这汤闻着比胭脂还香……”
帝王面不改色地喝完最后一口,突然扣住她后脑吻下去。
文鸳懵住,舌尖尝到鲜汤的余味,耳根烧得通红。
“尝到了?”雍正拇指擦过她唇角,“再闹,朕就用这法子喂你喝药。”
一旁布菜的苏培盛死死低头——皇上竟把先帝最厌的“妖妃喂食”学了个十成十!
还真是……
养心殿里,文鸳非要帮雍正磨墨。
“皇上这折子批得不对。”她突然指着某处,“年遐龄明明七十有三,您怎么写‘年近古稀’?”
朱砂笔“啪”地折断。帝王眯眼:“你怎么知道他的年纪?”
文鸳眨眨眼:“上月皇上说梦话,念叨‘年家老匹夫七十三岁还……’”话未说完就被捂住嘴。
雍正咬牙:“今晚朕定让你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