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点头,轻声道:“臣妾许久未见家人,多谢皇上成全。”
雍正低笑,捏住她下巴迫她抬头:“怎么还叫皇上?”
文鸳耳尖通红,声如蚊呐:“……夫君。”
暮色渐沉,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哒哒”声。
拂霓蜷在文鸳膝上睡得香甜,尾巴尖偶尔轻颤,似是梦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车帘被晚风吹起一角,街边卖糖人的小贩正给孩童画凤凰,金灿灿的糖丝在夕阳下闪闪发亮。
文鸳忽然觉得,若时光能停在此刻,该有多好。
回宫当晚,文鸳沐浴更衣后,坐在梳妆台前,由宫女替她卸下钗环。拂霓蜷在她膝上,尾巴懒洋洋地扫过她的手腕,似在安抚她今日归省的疲惫。
“娘娘,这香囊里的香料该换了。”景泰轻声提醒,解下她腰间那枚绣着缠枝莲的旧香囊。
文鸳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目光仍落在铜镜里自己微微泛红的面颊上——今日在闺阁中,雍正那句“朕的皇子该穿龙纹的”,仍让她耳尖发烫。
宫女捧着香囊退下,刚走到屏风处,忽被一道玄色身影拦住。
雍正抬手示意她噤声,接过香囊,指尖轻轻挑开系带,将白日里在护国寺求来的那枚朱砂平安符放了进去。
符纸边缘还带着帝王掌心的温度,墨迹如血,一笔一画皆是御笔亲书——
“愿卿长乐,岁岁无忧。”?
拂霓原本在打盹,忽然耸了耸鼻子,从文鸳膝头一跃而下,窜到雍正脚边,小爪子扒拉着他的龙纹靴面,“吱吱”叫了两声。
雍正垂眸,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貂儿歪头,紫晶般的眼珠转了转,突然扭头看向屏风后的文鸳——她正抬手抿着鬓角,丝毫未觉这边的动静。
雍正唇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