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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他声音里压着雷霆，"太医不是说..."
文鸳眨眨眼，突然"噗嗤"笑出声："假的呀！"她伸出舌尖给他看上面残留的胭脂，"您瞧，臣妾用玫瑰膏调的..."
殿内霎时死寂。雍正盯着那点嫣红，额角青筋暴起。文鸳终于察觉不对，缩了缩脖子："皇上...生气啦？"
"文、鸳。"雍正一字一顿，突然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哎哟！"文鸳捂着额头惊呼，却见素来冷静自持的帝王眼眶发红，胸口剧烈起伏，竟像是...后怕？
她顿时慌了，跪坐起来去摸他的脸："皇上别气，臣妾就是吓唬后宫那些..."
话未说完就被狠狠搂进怀里。雍正的力道大得她骨头生疼，炽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你知不知道朕..."
文鸳忽然感到颈间一凉——竟是他的汗滴落。
她这才注意到他满身尘土，发辫散乱，靴底还沾着草屑。从围场到紫禁城...他该是多着急？
"臣妾错了。"她鼻子一酸，整个人贴上去，"以后再不敢了..."
雍正深吸一口气，捏着她后颈迫她抬头："若有下次..."
"就罚臣妾一个月不许吃糖！"文鸳抢先回答，还竖起三根手指作发誓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