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朱砂溅在指尖宛如血珠。
"碎玉轩的发油是内务府半月前记录的。"雍正冷笑，"偏巧那日值班太监就是……"
文鸳"失手"打翻茶盏："难道惠贵人她..."
"年世兰的翊坤宫梁柱被涂了磷粉，遇热即燃。"雍正突然掐住她下巴："爱妃觉得，谁会如此大费周章？"
文鸳眼中瞬间盈满泪水："臣妾愚钝...只是那夜若先去救碎玉轩，承乾宫..."她故意顿住，感觉下巴上的力道骤然松开。
"好个一石二鸟。"雍正抚着她颈后冷汗，"既除了年世兰，又能毁了皇额娘的遗物让朕落个不孝之名。"
窗外忽传来瓷器碎裂声。苏培盛慌张禀报："莞嫔娘娘在御花园晕倒了！"
文鸳低头掩去笑意——那盆溅血的芍药，终于开到了甄嬛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