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花"啪"地爆响。文鸳在瞬息间完成权衡,忽然软了身子伏在他胸口:"那皇上摸摸..."她抓着他手掌贴在自己胸口,"嫔妾的爪子收得好不好?"
她能感受到掌心下雍正突然加速的脉搏。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暗号——每当她自称"嫔妾"而非"臣妾",就是在示弱讨饶。
"温宜的事..."雍正突然翻身将她压在龙纹锦被上,"你早算计好了是不是?"
文鸳在他身下眨着眼:"嫔妾只是想起皇上说过,太妃们缺个解闷的。"她指尖悄悄勾住他腰间玉佩,"就像...皇上缺个解闷的嫔妾。"
这是个精妙的双关。既承认了自己在布局,又用自贬的方式消解皇帝的戒心。果然,雍正冷峻的眉眼松动几分。
"静太妃的孙女..."皇帝突然道,"在浣衣局?"
文鸳心跳漏了半拍。这是警告——她的暗中操作皇帝并非不知情。
"嫔妾愚钝。"她立刻红了眼眶,"那日见老嬷嬷手上生满冻疮,想起自己娘亲..."一滴泪恰到好处地落在雍正手背,"皇上要罚就罚吧。"
苦肉计奏效了。雍正松开钳制,转而抚上她眉骨伤痕:"朕若真要罚..."他拇指重重擦过结痂的伤口,"这道疤就该在脸上。"
文鸳瞬间读懂潜台词:皇帝容忍她的小动作,但若越界,毁容都是轻的。她立刻做出惶恐姿态,却在低头时瞥见雍正另一只手正无意识捻动佛珠——这是他在压抑杀意时的习惯。
"皇上..."她突然仰头吻在他喉结,"嫔妾想要个金项圈。"不等回应又急急补充,"要刻满梵文的,就像您手上这串佛珠似的。"
雍正捻动佛珠的手骤然停顿。文鸳这个请求堪称绝妙——既表明自己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又用讨赏的方式给出台阶。
"理由?"皇帝声音沙哑。
皇帝突然掐住她后颈:"依你看,该给谁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