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宜养病。"
年世兰猛地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血丝。颂芝慌忙递帕子,却被她一把推开:"你到底要什么?"她死死盯着文鸳,"本宫如今已是废人一个,还有什么值得你图谋的?"
文鸳不紧不慢地坐在床边的绣墩上,从袖中取出个精巧的手炉塞进年世兰掌心:"妹妹听说...年家二小姐如今在宁古塔带着手铐为奴?"
年世兰瞳孔骤缩。
"十六岁的姑娘,听说生得比当年的姐姐还标致。"文鸳拨弄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可惜入了罪籍,听说前几日就要被配给了个披甲人为妾..."
"世芍..."年世兰枯瘦的手指突然攥紧床帐,指节泛出青白色,"你怎会知道她手腕戴镣?"
文鸳从怀中取出一方素帕,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芍药花:"上月宁古塔都统夫人进宫请安,恰巧带了这件绣品。"她将帕子在年世兰眼前缓缓展开,"二小姐的绣工...倒是与姐姐一脉相承。"
年世兰猛地抢过帕子,在右下角找到个暗红色的斑点——那是她们姐妹幼时约定的暗记,用针刺破手指点上的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