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挤出的话，她听过太多了。
顾钰慢慢挑出腐肉，开口转移他注意力，“让你闭嘴。”
这话无疑不是在承认，刚刚她就是故意的。
燕迟咬牙，“卑鄙。”
自是知晓他说的并非她故意让他闭嘴，顾钰无奈：“是，我卑鄙。”
一时间，谁也没在开口。
哪怕顾钰已经尽量轻着处理伤口，燕迟依旧出了一身汗。
顾钰难得开口没话找话，“既然你不喜阿钰这个称呼，又何必惹的小离来闹我。”
“呵。”燕迟冷冷嗤笑，不屑回答。
“你走后，王府内我已经排查过了。幕后之人处理的巧妙，好似知晓我的动向，先一步将碧桃灭口。”
“无外乎是朝堂那些人，一个碧桃还不指定牵扯出什么。”
顾钰穿起针和线泡入酒精之中，“京城的消息，沈毅夫妇的尸身坠入了湖底。”
“可以发现？嘶——”
针穿过伤口，燕迟疼得冷吸一口气，眉头紧锁。
她怎么记得医官可是说，再重的伤他也不会喊一声。
顾钰无奈淡淡笑了，“麻沸散要不要？”
“你知道，我从不吃这些。”
“既如此，那就烦请世子多忍忍。”
燕迟不耐，“怎么我还打扰到你了？”
“若世子觉得叫声可以缓解疼痛，喊多大声，属下都不甚在意。”
许是被她气急了，不再出声与她斗嘴。
顾钰专心给他缝合伤口，“我能力有限，你自己先忍忍。”
“没你吸引注意力，我也这么过来的。”
自从出事之后，总是在言辞上与她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