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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我绑在一张冰冷的椅子上,贴上各种电线,身边是各种我看不懂的装置。
“乖,一会儿就好。”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甚至带着笑意,可他手里的针管却闪着寒光。
剧痛。眩晕。无法控制的颤抖。
从那以后,这就成了常态。甜美的糖果和突如其来的拳脚;亲切的问候和深夜被拖去实验室的恐惧。我活在极端的割裂里,永远在猜测,永远在恐惧。上一秒喂我吃蛋糕的人,下一秒可能就用皮带抽我。
他们称之为“适应性训练”和“潜能激发”。
我学会了用笑来应对。无论多害怕,多疼,我都笑。笑可以少挨点打,笑可以让他们觉得我“驯服”。
我的脸像戴上了一张瓷做的面具,漂亮,光滑,没有一丝裂痕。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我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就好了。如果我能提前一秒钟知道他们是给我糖还是给我电击,我是不是就能躲开?
这个念头在我被一次超高强度电击折磨得几乎昏死过去时,达到了顶峰。我的大脑像要烧起来,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就在那片混沌的、濒临崩溃的黑暗里,一个声音清晰地响了起来。
那不是我的声音。它更低沉,更慵懒,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戏谑,仿佛世间一切痛苦都是它眼中的一场闹剧。它就在我的颅腔深处,带着一丝刚刚苏醒的愉悦,轻轻地说:
“啊……这家伙还能撑多久呢?”
我僵住了,连颤抖都忘记。
然后,它顿了顿,仿佛在仔细打量我破碎的意识,带着一种近乎亲昵的嘲讽笑意,补充道:
“你好啊,高斯。这些年,承蒙‘照顾’了。”
那一瞬间,所有的碎片都拼凑了起来。所有的甜头,所有的折磨,所有的矛盾……都不是为了我。他们喂养的是他,折磨的是他,想要唤醒的也是他——这个住在我身体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