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被卷进来的,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找到这里。但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座城市,忘了所有的事,忘了那个‘场’,永远别再试图靠近我,也别再和任何可能经历过‘场’的人联系。”
他的语速极快,带着一种近乎焦灼的紧迫感。
“为什么?”我被他的态度激得生出一点反抗的勇气,或者说,是被那巨大的谜团逼到了绝境,“那到底是什么?那些梦……不,那些‘场’,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其他人,她们……”
“没有其他人!”他骤然低吼出声,声音里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几乎要失控的暴烈,但立刻又被他强行摁了下去,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更加冰冷的警告,“记住我的话,如果你还想平安无事地活下去,就立刻消失。否则——”
他的话没有说完。
休息室的门把手,突然从外面猛地转动了一下。
咔哒。
锁芯卡住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我们两人同时僵住。
马嘉祺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一种近乎惊惧的神色第一次毫无掩饰地出现在他眼底。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把将我狠狠推开,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撞在旁边的化妆台上,瓶瓶罐罐发出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与此同时,门被从外面用钥匙打开。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眼神像扫描仪一样冰冷地扫过房间,最后落在马嘉祺身上。
“嘉祺,”男人的声音平板的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该走了。外面不太安全。”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我这个突兀出现在后台休息室的陌生粉丝身上停留一秒,仿佛我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脸上所有外露的情绪已经收敛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疲惫的、公式化的顺从。
“知道了,陈哥。”他低声应道,声音恢复了些许平时的温和,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僵硬。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极其复杂,警告、焦灼、甚至还有一丝极快的、近乎哀求的意味,最终都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晦暗。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跟着那个叫“陈哥”的男人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带上。
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