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两个字,低沉沙哑,像粗糙的砂纸磨过神经末梢。没有疑问,只有冰冷的确认。
他站在我面前,帽檐的阴影投在高挺的鼻梁上,将那双向来盛满星光的眼睛藏在深不见底的幽暗里。褪去了舞台的华彩和镜头的滤镜,此刻的马嘉祺,像一把出了鞘的、饮过血的刀,周身散发着一种近乎危险的锐利和疲惫。
“那个在‘场’里,说话的人。”
“场”。
他不是说“梦”,不是说“互动”,他说的是“场”。
一个特指的、似乎为我们所共知的、某种特定空间或状态的代称。
我的后背死死抵着冰冷的门板,寒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皮肤,却压不住心脏那快要炸开的狂跳。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个音节,只能睁大眼睛,与他对视。
空气凝固了,只剩下我们两人之间短兵相接的、几乎要迸出火花的紧绷。
他往前逼近一步,卫衣的布料几乎要蹭到我的鼻尖。那股混合着汗水、发胶和一丝极淡烟草味的气息更浓烈地压迫过来。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问意味,“谁让你来的?”
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只发出一点气音:“我……我自己买的票……”
“然后就能精准地摸到后台?躲过所有人,恰好推开这扇门?”他打断我,嘴角勾起一丝极冷的、毫无笑意的弧度,“你觉得我会信?”
“我……”我的大脑一片混乱,他的咄咄逼人和眼前这超现实的场景让我几乎窒息,“我只是……想确认……”
“确认什么?”他猛地截断我的话,眼神锐利得像要剖开我的颅骨,直接读取里面的念头,“确认那个‘场’是不是真的?确认我是不是真的‘塌房’了?还是确认你随口一句话,能造成什么后果?”
最后那句话,像一根冰锥,狠狠扎进我心底最恐惧的猜测里。
我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后果?什么后果?你的昏厥……是因为……”
他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被刺痛,又像是某种更深重的、无法言说的东西。但他迅速压制下去,表情重新变得冷硬。
“那不是你该问的。”他语气森寒,带着不容置喙的警告,“听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