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旧衣,又看了看这家徒四壁的院子,脸上那无忧无虑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些,眼神里掠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怜悯。
他忽然“啊”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转身从马鞍旁取下一个小巧雅致的食盒:“瞧我,光顾着说话了。这次来得匆忙,也没备什么礼。这是从清河带来的几样点心,味道还成,姑娘留着甜甜嘴儿,也算给我压惊赔礼了。”
云舒一愣,猛地抬头看向那食盒,又看向聂怀桑,眼里满是惊诧和茫然。‘啊?还带定点投喂的?这又是什么操作?’
她下意识地想拒绝:“不…不用了公子,这太……”
“诶,别客气,就是些寻常点心。”聂怀桑打断她,笑容爽朗,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被宠坏的少爷特有的任性,“我特意带来的,姑娘要是不收,我岂不是白跑这一趟?那我可要伤心了。”
他眨眨眼,半真半假地开玩笑:“再说,昨日害姑娘受惊,万一饿瘦了,岂不是我的罪过?”
话说到这个份上,云舒再推辞就显得不知好歹了。她只能再次低下头,小声道:“那…多谢公子厚赐。”
内心却在疯狂嘀咕:‘这聂怀桑……到底是真傻白甜还是缺心眼?对个陌生村姑这么热情?难道古代公子哥都这么……平易近人?还是我身上有什么我自己都没发现的王霸之气?’
聂怀桑见云舒收下点心,脸上立刻雨过天晴,笑得更加开心,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他又闲扯了几句清河的风物,抱怨了一下大哥的严厉,这才心满意足地拱手告辞,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翻身上马,悠哉游哉地走了。
云舒提着那沉甸甸的食盒,望着他消失在村口的背影,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这聂怀桑,来得突兀,走得潇洒。行为举止透着一种天真又任性、热情又自我的少爷脾气。说他坏吧,眼神干净,笑容也真诚;说他好吧,这送礼的行为又实在有点自来熟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真是个被宠坏了的、闲得发慌的世家公子。’她最终给此刻的聂怀桑下了定论。
提着食盒回到屋里,打开盖子,里面是几样做得极其精巧别致的点心,桂花糕、杏仁酥、荷花酥……香气诱人,是她穿越以来见过的最奢侈的东西。
她犹豫再三,终究没抵住诱惑,捏起一块小巧的荷花酥放进嘴里。酥皮香甜,内馅清甜不腻,美味得让她几乎咬到舌头。
‘……行吧,看在你眼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