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回手,连退两步,再次低下头,脸涨得通红(一半是吓的一半是窘的),“多…多谢公子。”
内心已经炸成烟花:‘卧槽卧槽!社会性死亡!差点摔个狗吃屎!还被孔雀男看到了!等等,他刚才扶我那一下……手劲儿好像不大?看起来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聂怀桑也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收回手:“举手之劳,姑娘无事便好。”他看着眼前吓得头都快埋到地上的小姑娘,觉得有些好笑又有点无奈。这地方真是……太有“生机”了。
那头罪魁祸首的猪崽早已跑远,留下了一片狼藉和尴尬的沉默。
聂怀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再次拱了拱手:“既然姑娘未曾见到,那便不打扰了。”说完,便转身走向自己的马。
云舒偷偷抬眼,看着他利落(似乎带着点迫不及待?)地上马离开的背影,轻轻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总算是走了……这都什么事啊。’
然而,她没注意到的是,骑在马背上的聂怀桑,一边摇着扇子驱赶着空中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回头又望了一眼那间安静的农舍和篱笆后那个依旧低着头、身影单薄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兴味。
这姑娘,刚才慌乱之下看向他时,那双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其鲜活灵动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可完全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怯懦木讷啊。
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