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石影斜话新凉,
> 债台虚影压空囊。
> 笑指云端催债雁,
> 戏言灶底藏金砖。
祠堂墙根那点阴凉实在有限,日头越爬越高,晒得青石板都发烫。
吴邪捏着裤兜里那半块油乎乎的月饼,手心被糖纸硌得慌,也沾了点黏腻的糖渍。
孩子们的读书声还在祠堂前头飘着,脆生生的“低头思故乡”撞在斑驳的墙上,又弹回来。
他懒得再听小翠老师怎么维持课堂纪律,也懒得看墙角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影,干脆转身,溜溜达达往回走。
刚拐进自家院门,就差点撞上杵在厨房门口、像个门神似的胖子。
胖子正抱着他那圆滚滚的肚子,小眼睛眯缝着,一脸“逮着你了”的表情。
他显然是刚消灭掉最后一点碗底的面汤,嘴角还沾着点可疑的油光。
胖子“哟!消食儿回来啦?”
胖子拖着京腔,尾音上扬,带着点戏谑,
胖子“逛得挺美啊天真同志?看人家小翠老师教课看得入迷了吧?咋样,村里过节的气氛,比咱这冷灶台热闹多了吧?”
吴邪白了他一眼,没搭腔,径直往堂屋走,想找口水喝。 嗓子眼儿里还堵着刚才那口齁甜的月饼。
胖子“哎,别走啊!”
胖子跟屁虫似的黏上来,堵在堂屋门口,倚着门框,胖脸上的表情忽然正经了那么一丝丝,虽然配上他油乎乎的嘴角显得有点滑稽。
他朝院子里某个方向努了努嘴,声音压低了点,带着点明知故问的试探,
胖子“我说天真,眼瞅着就中秋了,月娘娘都要梳妆打扮了,您老…真就窝在这山旮旯里,不挪窝了?”
他顿了顿,小眼睛瞟着吴邪的脸色,继续道:
胖子“杭州那头…真就彻底撂挑子不管了?铺子,盘口,还有那堆…咳,”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音,虽然知道没啥用,还是下意识地朝院角那片浓荫瞄了一眼,
胖子“…还有花儿爷那儿,三百个亿啊我的亲祖宗!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