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浸透了睡衣,贴在皮肤上,冻得他牙齿都在打颤。
小哥“吴邪。”
一个低沉的声音几乎是贴着他耳边响起的,清晰而稳定,瞬间穿透了他混乱的意识和剧烈的心跳。
一只带着熟悉微凉体温的手,已经在他惊醒的瞬间就握住了他死死抠着床单、还在剧烈颤抖的手。
力道很大,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将他冰冷汗湿的手指完全包裹住,也强行稳住了他抖得像风中落叶的身体。
吴邪惊魂未定,下意识地反手死死抓住那只手,如同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
他急促地喘息着,眼神涣散,还没完全从梦魇的深渊里爬出来,嘴里喃喃地重复着,带着巨大的恐惧和哀求:
吴邪“小哥…小…哥…别走…别走…别…”
小哥“我在。”
张起灵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近,也更沉。
不再是贴着耳边,而是直接响在他混沌的意识里。
吴邪只感觉床垫一沉,一个带着熟悉清冷气息的身体已经坐到了床边,紧接着,有力的手臂环过他的后背,将他整个人从冰冷的汗湿中捞了起来,紧紧地、密不透风地箍进一个同样温热的怀抱里。
这个怀抱带着山泉般的清冽,却又有着岩石般的沉稳。
吴邪的脸被迫埋进对方的颈窝,鼻尖撞上微凉的皮肤和柔软的棉质衣料,那熟悉的气息像一道坚固的堤坝,瞬间挡住了汹涌而来的、带着腥臭和血腥的梦魇洪流。
小哥“不走。”
张起灵的声音就在他头顶,低沉而清晰地重复着,像某种不容置疑的誓言。
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发顶。
吴邪紧绷的身体被这声音和怀抱里的温度一点点撬开。
狂乱的心跳在沉稳的拥抱和重复的低语中,终于找到了落点,开始一点点平复。
冰冷的恐惧被坚实的暖意驱散。
他不再挣扎,只是更深地埋进那个怀抱,额头抵着对方温热的颈侧,像只受惊后终于找到庇护所的幼兽,贪婪地汲取着这份真实而强大的安全感。
急促的喘息渐渐变成了沉重的、带着疲惫的呼吸,身体也彻底软了下来,卸掉了最后一丝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