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晖漫染青石凉,
> 豆渣凝隙隙中藏。
> 粗指抠刮痕更乱,
> 布角轻叠拭微芒。
> 垂眸凝神如琢玉,
> 拂去陈痕见石光。
> 新霜暗覆旧时迹,
> 沉影低眉映夕阳。
张起灵正将捆扎好的石磨部件轻轻放在院角干燥处。做完这些,他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盘被胖子抠得更加狼藉的石磨上。磨盘边缘,胖子粗大的手指留下了一道道明显的灰白色指痕,而磨眼深处,还有不少湿软的豆渣黏附在粗糙的石纹缝隙里。
胖子抠了几下,弄了一手黏糊糊,有些不耐烦了:
胖子“啧,这玩意儿还挺顽固…”
就在这时,张起灵走了过去。他无声地蹲下身,就在胖子旁边。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有力,掌心带着常年握刀磨出的薄茧。他并没有像胖子那样直接用手指去抠,而是从旁边地上捡起一小块干燥、相对柔软的碎布头——可能是之前用来垫石磨的破布一角。
他用那块小小的碎布,极其细致地、耐心地,开始擦拭石磨的表面。动作很轻,很专注。
先是将胖子弄出的那些明显指痕一点点抹平,擦去多余的湿渣。然后,他将布角小心地折叠,形成一个更小的尖角,探入磨眼深处那些难以触及的缝隙里,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将里面残留的、湿漉漉的灰白色豆渣,仔细地刮剔出来。
夕阳的金辉落在他低垂的眉眼上,勾勒出沉静的轮廓。他微微抿着唇,眼神专注得仿佛在修复一件价值连城的古物,而不是清理一盘沾满豆渣的普通石磨。那细致入微的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虔诚的耐心。
胖子看得有点傻眼,挠了挠头:
胖子“小哥…不用这么麻烦吧?随便弄弄就得了…”
他话没说完,就被旁边靠着树干的吴邪踹了一脚小腿肚子。
吴邪“闭嘴,死胖子。”
吴邪低声骂了一句,目光却牢牢锁在张起灵那双正在石磨缝隙间细致工作的手上。
那专注的侧影,那轻柔却坚定的动作,像一根无形的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