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酥皮焦黄灶火煨,
> 指尖偷捻烫红梅。
> 冷齿忽衔温玉软,
> 笑谑惊破暖烟飞——
>耳根血色掩惊雷,
> 灶台方寸烽火催。
> 唇齿未启千言滞,
> 皆化碗底豆脂肥。
豆腐脑的暖意和胖子插科打诨的喧嚣,终于将最后一丝来自院门口的寒意驱散。厨房里弥漫着豆脂的清香、柴火的暖意,还有胖子哼着荒腔走板小调的烟火气。
吴邪捧着第二碗淋满琥珀色卤汁、撒着翠绿葱花的豆腐脑,小口小口地吃着,温热的食物滑入胃袋,带来一种沉甸甸的踏实感。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和血腥的刹那,仿佛真的被这浓稠的豆香隔断在了另一个世界。
张起灵依旧靠在厨房门口,抱着手臂。灶膛里跳跃的火光在他沉静的侧脸上投下明暗晃动的光影,那双深潭般的眼眸低垂着,视线落在脚下几块剥落的墙皮上,仿佛那里藏着什么值得研究的秘密。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是否在想。只有胖子偶尔瞥过去的目光里,带着点探究和了然。
胖子“胖爷这手艺,绝了!”
胖子干掉自己那碗,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小眼睛瞟向木格模具里还压着的、正在成型的韧豆腐,又看看锅里还温着的豆浆,
胖子“光吃豆腐脑不过瘾!咱得趁热打铁,整点硬货!天真!别光顾着吃!去,后院菜畦里薅两把小葱来!要嫩的!”
吴邪正舀起最后一块颤巍巍的豆腐脑,闻言眼皮都没抬,含混地应了一声:
吴邪“…等会儿,吃完这口。”
胖子“等你吃完黄花菜都凉了!”
胖子不由分说,一把夺过吴邪手里的空碗,顺手塞给他一个小竹篮,
胖子“快去快去!新鲜的才够味儿!小哥,劳您大驾,帮我把那口小点的平底铁锅架灶上,再挖勺猪油润润!”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依言转身,动作利落地去架锅挖油。
吴邪捧着空落落的手,对着胖子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拎着小竹篮往后院走。经过张起灵身边时,脚步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对方专注架锅的侧影,最终还是抿了抿唇,掀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旧竹帘,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