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甜蜜感,甚至让他暂时忘却了身体的疲惫和肺腑深处的隐痛。他含着那颗小小的蜜饯,感受着它在舌尖慢慢融化,甜蜜的汁水包裹着微酸的果肉,一点一点驱散着那令人绝望的苦涩余韵。
胖子端着另一碗刚刚盛好的、同样黑黢黢的药汤,刚走出厨房门,恰好撞见这一幕。
他看见吴邪闭着眼,一脸近乎虔诚地沉浸在嘴里那点甜味里,腮帮子微微鼓起;看见小哥依旧站在旁边,微微侧着头,目光似乎落在吴邪放松下来的侧脸上,那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眉宇间似乎有极细微的一点松动,像初春冰面裂开的第一道细纹,转瞬即逝。
胖子端着药碗的手顿在半空,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看看吴邪,又看看小哥,再看看吴邪手里那只喝了一半的苦药碗,再看看小哥空空如也的掌心(仿佛还能看到那点残留的糖霜痕迹),眼睛猛地瞪圆了,随即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咧开,越来越大,最后终于憋不住——
胖子“噗!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洪亮得足以惊飞屋檐上麻雀的大笑声猛地爆发出来,震得院子里的竹叶都簌簌作响。
胖子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的药碗差点拿不稳,黑褐色的药汁在碗里晃荡着。
胖子“哎哟喂!我的老天爷!”
他一边笑一边指着吴邪,又看看小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胖子“天真!天真同志!你瞧瞧你!喝个药跟上刑场似的,脸皱得跟个苦瓜!再瞧瞧小哥!哎哟喂!一颗蜜饯就给收买了!这待遇!啧啧啧!胖爷我熬药熬得灰头土脸,也没见小哥给我递颗糖豆啊!哈哈哈哈哈!”
吴邪被胖子这突如其来的狂笑惊得回过神,口中的甜蜜感还在,但脸颊却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他有些恼羞成怒地瞪了胖子一眼:
吴邪“死胖子!你笑个屁!”
声音因为含着蜜饯而有些含糊不清。
胖子笑得更大声了,故意学着吴邪刚才喝药时的表情,五官皱成一团:
胖子“‘唔——!苦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小哥,快!再给咱天真同志来一颗!我看他这半碗药还指着你这‘灵丹妙药’往下送呢!”
张起灵在胖子震耳欲聋的笑声中,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淡淡地瞥了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