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目光转向张海客,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
吴邪“张海客,汪家…也是张家的敌人吧?”
未尽之意,如同淬毒的倒钩——过河拆桥,是不是太心急了?
他说完,似乎顿了一下。然后,他极其轻微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侧了侧头。
他想看我。
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他侧脸的轮廓,以及那飞快扫向我、又迅速转回去的目光。
那目光里有什么?是寻求确认?是怕我生气?还是……那一闪而过的依赖?他想说什么?但他最终没有说出口。
他转回头,面对张家众人,那点心虚瞬间被一种近乎无赖的轻松取代。
我仿佛能“听”到他心底的声音:忽悠管用就行,不管用?嗯,有小哥在呢。
他轻轻吸了口气,声音放得更低柔,像在讲述一个关于解脱的故事:
吴邪“张起灵放你们自由了。”
他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抚慰力量,却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真理,
吴邪“他独自一人,扛了整整一百年。现在,那份责任,没了。”
“没了”两个字,在死寂的空气中回荡。
他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变得清晰而坚定,带着宣告的意味:
吴邪“所以,以后的时间,张起灵他要什么?想做什么?喜欢什么?想去哪里…”
他又一次,极其轻微地侧了侧头。这一次,他的目光,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温柔和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笃定,飞快地掠过我的方向。
那目光像羽毛,轻轻扫过我的感知。
然后,他转回头,直视着张隆昌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吴邪“都应该由他自己说的算。你们说……是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
院门口一片死寂。引擎的余温扭曲着空气。张隆昌的手死死抠着手杖顶端的云雷纹。张海客脸色变幻。年轻族人的桀骜被惊疑取代。
冲突在无声的言语交锋中升级。
而我,站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的廊下阴影里。
负在身后的手,早已离开了冰冷的刀鞘。
指尖残留着刚才摩挲刀鞘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