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脸上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很淡,像初春湖面的薄雾。然后,我听到他开口了。
声音很轻,带着笑,像情人间的低语:
吴邪“绊脚石?”
他微微歪了歪头,仿佛在品味这个词的滋味。
吴邪“清理门户?扫除障碍?”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一股极其微弱、却又无比熟悉的冰冷气息,如同沉睡的毒蛇被惊醒,倏然从他放松的身体里逸散出来!
极其微弱,转瞬即逝,却精准地被我捕捉到。
那是费洛蒙深渊的气息,是沉淀了无数亡魂戾气的、属于“怪物”的冰冷漠然!
院门口的方向,气息瞬间紊乱!
张海客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跳如同受惊的鼓点骤然加速!
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靴底在苔藓上滑出细微的摩擦声。
那个年轻族人嚣张的气焰如同被冰水浇透,血液奔流的声音都带着惊恐的颤抖,手指无意识地痉挛着,扣住了腰间的武器。
就连张隆昌那根拄地的乌木手杖,也传来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震颤,那是他枯槁的手指在用力收紧!
我看到了他们眼中瞬间爆发的惊骇与恐惧。如同直面深渊的蝼蚁。
他们看到了什么?那双此刻背对着我的眼睛里,此刻正翻涌着怎样的血色与漠然?
吴邪似乎毫无所觉,或者他早已习惯。他只是轻轻眨了眨眼。
那丝令人灵魂冻结的冰冷气息,如同幻觉般消失了。
干净、清澈、甚至带着点无辜的眼神重新回到他的眼底——至少,我从院门口那些人瞬间松弛又更加惊疑的反应里,推断出这一点。
吴邪“你们……办的到吗?”
他的声音依旧轻柔带笑,像是在问一个简单的问题。
我看到他的嘴唇无声地开合了几下。没有声音,但唇形清晰无比地落入我的眼中:
“张家、只因小哥在、才存在。”
张海客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张隆昌枯瘦的身躯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这句话像一把无形的利刃,精准地刺破了张家最华丽的遮羞布。
他们供奉的神像,原来才是支撑神殿的唯一支柱。
他的笑意似乎真切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