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苔深石冷汲寒泉,
> 暗夜忽闻幽咽传。
> 稚子惊疑指鬼魅,
> 老叟絮语说狐仙。
> 绳系枯骨沉水底,
> 爪印凌乱印井沿——
> 烛火照破幽冥事,
> 原是狸奴戏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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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糖油墩儿的甜香和酸菜鱼的酸辣暖意,如同两剂猛药,暂时熨帖了吴邪心底那根名为“失去”的毒刺。
张起灵那包捂在怀里带回来的点心,无声却滚烫,像一颗烧红的烙铁,在他最隐秘的恐慌处烙下了一个安稳的印记。
接连几日,他眉宇间那层挥之不去的阴翳淡了许多,夜里靠在廊下躺椅上看书时,呼吸也明显平稳悠长起来,不再像绷紧的弦。
胖子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变着法儿地折腾他那口大铁锅,誓要把吴邪那点亏空补成个圆滚滚。
沉雾林边缘那抹挥之不去的硝石硫磺味,仿佛也被这日渐浓厚的烟火气暂时逼退了几分。
这天午后,吴邪正蹲在院角给那几株刚抽出嫩叶的辣椒苗浇水,小翠像只受惊的小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小辫子都跑散了,脸蛋煞白,大眼睛里满是惊惶未定。
小翠“吴邪哥!胖叔!张大哥!”
她声音带着哭腔,一把抓住吴邪的胳膊,小手冰凉,
小翠“井…村口那口老井!它…它又说话了!”
吴邪“说话?”
吴邪放下水瓢,被小翠抓得一愣
吴邪“井怎么说话?”
小翠“就是…就是有声音!”
小翠急得跺脚,语无伦次
小翠“呜噜呜噜的…像人哭!又像…像猫叫春!吓死人了!水生哥他们去挑水都听见了!老李头爷爷说…说那是井里的龙王爷不高兴了!要…要收人了!”
她越说越怕,小身子微微发抖。
胖子闻声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拎着沾着鱼鳞的菜刀,一听就乐了:
胖子“嘿!龙王爷收人?收谁?收你胖爷我这身神膘去填海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