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起灵配合着,递材料,压瓦片,重新加固松动的檩条。
胖子在下面指挥调度,递工具,送茶水,忙得不亦乐乎,嘴里还不停地跟老村长和陈阿婆唠着嗑,把昨晚的“惊险”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吴邪则成了最忙的后勤。他一会儿给屋顶上的人递瓦片、灰桶,一会儿给帮忙的村民倒姜茶,一会儿又跑去给胖子搭把手扶梯子。
阳光晒得他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脸颊也红扑扑的。在忙碌中,清晨那令人窒息的尴尬似乎被阳光和汗水冲淡了不少。
他偶尔抬头,看到张起灵在屋顶上沉稳利落的身影,看到胖子唾沫横飞地和村民说笑,看到陈阿婆慈祥的笑容和老村长指挥若定的样子,一种踏实而温暖的归属感,如同碗里温热的姜糖水,缓缓熨帖了心底的每一寸角落。
胖子“嘿!天真!发什么呆呢!”
胖子一声吆喝把吴邪的思绪拉回
胖子“给小哥递那块大的!对,就那块带青苔的!压角用!”
吴邪“知道了!”
吴邪应了一声,抱起那块沉甸甸的青苔老瓦,再次爬上梯子。
阳光正好,穿透屋檐下蒸腾的细微水汽,在忙碌的身影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瓦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胖子和村民的说笑声,工具敲打的节奏声,混合着远处溪流的潺潺,交织成一曲充满烟火气的、生机勃勃的乐章。
张起灵接过吴邪递来的最后一块压角老瓦,稳稳地嵌进檐角最受力处,用瓦刀柄仔细敲实。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泥,站在修缮一新的屋顶边缘,目光扫过下方喧闹温暖的院落,扫过那个仰着头、鼻尖沾了点灰、眼睛亮亮地望着他的吴邪。
阳光落在他身上,也落进他沉寂如深潭的眼底,漾开一丝几不可见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