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和憋笑!
死寂。
只有窗外风雨的咆哮声愈发猖狂。
胖子“呃…”
胖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小眼睛贼亮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射,嘴角疯狂上扬,强行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爆笑,声音因为憋笑而变得怪异。
胖子“那啥…天真…你…你们这…挺会玩儿啊?小哥这…衣服挺合身哈?挡风又遮…呃…风景?”
被衣服蒙着头的吴邪终于挣扎着把脑袋从领口钻了出来,头发被弄得乱糟糟,脸上还带着被砸的懵圈和湿冷的不适。
他完全没理解胖子话里的深意,只当是胖子在嘲笑他狼狈,没好气地瞪了胖子一眼,一边手忙脚乱地把张起灵那件宽大的上衣往身上套,一边嘟囔:
吴邪“玩个屁!冻死我了!胖子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把湿被子弄出去!这破雨…”
他语气自然,带着点被冻到的抱怨和指使胖子干活的理所当然,浑然不觉自己此刻穿着张起灵明显大一号的衣服、露着锁骨和小半胸膛的样子有多暧昧,也完全忽略了刚才那电光火石间张起灵异常的反应和此刻房间里诡异的气氛。
张起灵已经飞快地套上了自己的上衣,遮住了那片灼热的纹身。
他转过身,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沉静,只是眼底深处翻涌着尚未平息的暗流,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子,冷冷地刮过胖子那张憋笑憋得通红的胖脸。
胖子被这眼神看得脖子一缩,但仗着吴邪在场,胆子又肥了起来。
他嘿嘿干笑两声,识趣地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道:
胖子“得嘞!胖爷我这就去给你收拾水漫金山的闺房!天真你今晚…呃…”
他小眼睛瞟向张起灵那张仅容一人的硬板床,又看看穿着小哥衣服、理所当然坐在竹椅上的吴邪,话里有话地拉长了调子。
胖子“…就在小哥这儿将就一宿呗?反正床够…呃…暖和!”
他故意把“暖和”两个字咬得贼重。
吴邪正低头系着过长的衣袖,闻言头也不抬,语气无比自然,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
吴邪“不然呢?我那屋还能睡人?被子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