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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扶了一下旁边的廊柱才站稳，喘息明显急促了几分，胸口的闷滞感也清晰起来。
吴邪“我也去！”
吴邪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倔强。他迎着张起灵沉静的目光，努力挺直了有些单薄的脊背，试图驱散那阵晕眩带来的虚弱感。
吴邪“多一个人多一分力。我认得水生的篾刀，他常挂在腰上的，要是能找到点痕迹…而且，”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却更显执拗。
吴邪“我不能总在屋里躺着。”
最后一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和自我证明的意味。
胖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了看吴邪那倔强的眼神，又瞄了一眼旁边沉默不语的张起灵，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嘟囔了一句：
胖子“行吧…那你可得跟紧了，别逞强。”
张起灵依旧没有说话。
他深深地看了吴邪一眼，那目光如同实质，缓慢地扫过他略显苍白的脸，扫过他扶着廊柱、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的手，最后落在他那双虽然带着疲惫、却燃烧着不容动摇火焰的眼睛上。
空气凝固了几秒。吴邪感觉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从那张薄唇里吐出一个冰冷的“不”字。
终于，张起灵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极其轻微的一个动作，却像是一道无声的赦令，让吴邪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紧接着又被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填满。
他没有言语，转身走向屋内角落放置装备的地方。
准备过程快速而沉默。张起灵和胖子是主力。
胖子翻出几件厚实的蓑衣和斗笠，又往一个结实的背篓里塞进绳索、火折子、几块硬邦邦的干粮、水囊，还有一小包陈阿婆给的应急草药。
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胖子“绳子得带够…火折子多备几个…干粮…水…天真，你那破肺经不起寒气，这蓑衣裹严实点！”
张起灵则整理着自己的装备。他将那把乌沉的长刀仔细绑缚在背后，又在腰间挂上几柄更便于林中使用的短刃和飞爪，动作精准而迅捷，如同即将投入战斗的猎豹。
他拿起一把开山短刀，掂量了一下，目光投向吴邪。
吴邪立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