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种稳固的支撑力,轻轻贴靠在了吴邪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后背上。
那一点带着体温的、沉稳的触碰,隔着薄薄的衣衫传来,像一道无声的暖流,瞬间稳住了吴邪摇摇欲坠的身体和心神。
那支撑感如此清晰,如此有力,无声地传递着一个信息:我在。我不会走。
做完这一切,张起灵才重新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脸色铁青、仿佛被钉在原地的张海客,以及他身后那两个同样震惊无措的劲装青年。
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胜利者的姿态,也没有丝毫解释的欲望。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如同暴风雨过后深邃而辽阔的海面,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意志。
那平静的目光,比任何刀锋都更具压迫力。
张海客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肌肉因为极致的情绪而微微抽搐。
他看着张起灵,看着那只稳稳支撑在吴邪背后的手臂,看着吴邪死死攥着衣角的手…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愤怒、挫败和深重无力感的情绪,如同毒藤般缠绕上他的心脏。他知道,再多的话语,在此刻都是徒劳。
他终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冰冷的、深不见底的寒意和一种被彻底隔绝在外的疏离。他不再看吴邪和胖子,目光只死死地钉在张起灵脸上,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刻骨的冷意:
张海客“族长…您今日所言,海客铭记于心。但张家血脉,宗祠祖训,非一时意气可以割舍。望您…三思!”
说完,他猛地一甩衣袖(尽管穿着的是立领中山装,这个动作显得有些怪异),转身便走!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狼狈的决绝。他身后的两个劲装青年立刻跟上,动作依旧迅捷无声,但背影却透着一股无法掩饰的僵硬和仓惶。
深灰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青石板路尽头的翠绿竹丛之后,如同几滴墨汁滴入清水,被雨村的绿意迅速吞噬、淡化,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一丝冰冷僵硬的气息,以及小径上几处被踩得泥泞的脚印。
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吴邪紧绷的身体才猛地一松,一直强撑着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了一下。
一直支撑在他背后的手臂瞬间发力,稳稳地托住了他下滑的身体。
胖子“天真!”
胖子也连忙伸手扶住吴邪的另一边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