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点沙哑的乡音,却中气十足,她也不等胖子完全让开,就熟门熟路地侧身挤了进来
陈啊婆“我老婆子来串个门!”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精准地落在了廊下那张藤椅上。
吴邪正半倚在藤椅里,身上盖着薄毯。昨夜惊魂的后遗症还未完全褪去,脸色比昨日更苍白几分,眼下青影浓重,透着一股病恹恹的倦怠。
他手里捧着一杯热水,正小口啜饮着,试图暖一暖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寒意。
听到动静,他抬起眼,对上陈阿婆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意识地想扯出一个笑容,嘴角却有些僵硬。
陈啊婆“哎哟,吴家后生!”
陈阿婆的嗓门立刻拔高了几度,带着夸张的心疼,几步就蹬蹬蹬地走到了廊下,藤篮往旁边的石墩上一放,也不管胖子在后面喊着
胖子“阿婆您慢点”,
就凑近了仔细打量吴邪的脸
陈啊婆“瞧瞧这小脸煞白的!昨晚上没睡安生吧?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一看你这气色就晓得!这山里的寒气啊,钻筋透骨,你这身子骨,就跟那嫩笋芽似的,不经冻!”
她一边絮叨着,一边麻利地掀开了藤篮上的蓝印花布。
顿时,那股奇异的药草香气如同解开了封印的猛兽,更加汹涌地扑了出来。
篮子里塞得满满当当,全是新鲜的、带着泥土和露水的草药。
深绿色的叶片肥厚,边缘带着细密的锯齿;暗紫色的根茎虬结盘绕,沾着湿润的泥点;还有几束开着细碎黄白色小花的藤蔓,散发着清冽微辛的气息……各种形态、各种颜色、各种气味的植物混杂在一起,生机勃勃,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药力。
陈啊婆“喏!”
陈阿婆像献宝一样,从篮子里拎出几大把用草茎扎好的草药
陈啊婆“这是老鹳草,专治你那骨缝里钻风!这是牛蒡根,清肺热,化你那喉咙里的浊痰!还有这个,石菖蒲,安神定惊,晚上睡觉踏实!”
她一样样指点着,如数家珍,枯瘦的手指在这些草药间翻飞。
陈啊婆“都是老婆子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