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灯管还在嗡嗡作响,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药剂残留的腥气,像一张冷网裹在空气里。
铃木北枳缩在角落,双臂紧紧抱着自己发寒的身体,牙齿控制不住地轻轻打颤,指尖蜷成一团,连指甲嵌进掌心都没察觉。
她的耳朵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北枳的声音隔着一层模糊的屏障飘过来,只能看见她的手在空中飞快比划,连口型都看不太清。
北枳刚落地就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脚步顿了顿,立刻快步走过去,膝盖在地砖上,蹲到铃木北枳面前。
她抬手想碰她的额头,却想起自己是灵体,指尖在虚空中僵了半秒,转而放大了嗓门:“喂!你听得见吗?”
声音撞在实验室的墙壁上,反弹出细碎的回音。
铃木北枳浑身一震,寒意依旧从头顶灌到脚底板,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冷。
她强迫自己睁大眼睛,视线像蒙了层雾,北枳紧蹙的眉峰在眼前晃来晃去,她费了好大劲才扯动嘴角,用尽全力挤出一个字:“听…见…了…”
话音刚落,视线又重新陷进迷糊,眼皮重得像挂了铅。
“你要坚持住啊,不然我又没人可以说话了。”她是灵体,只能眼睁睁看着铃木北枳难受,只能蹲在旁边,一遍遍地轻声念叨“别睡”。
不知过了多久,实验室的光线似乎没那么刺眼了。
铃木北枳的指尖先有了知觉,慢慢蜷了蜷,僵硬的手腕也能轻轻转动;暖意从心口慢慢散开,顺着指尖爬到四肢,连打颤的牙齿都停下了。
她缓缓睁开眼,终于能清晰看见北枳的脸——她正皱着眉盯着自己,眼睛里满是焦急。
“你醒啦?”北枳的声音瞬间染上欢愉,肩膀立刻贴了过来,几乎要挨着铃木北枳的肩膀,眼睛亮得像突然点亮的烛火,“我还以为你要睡好久呢!”
铃木北枳动了动脖子,僵硬感还没完全褪去,却已经能正常说话了。
她看向北枳,语气带着刚恢复的虚弱,却没忘正事:“嗯,调查怎么样了?”
“呃……”北枳有些窘迫,和之前那幅信誓旦旦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不太顺利。”
铃木北枳没接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指尖轻轻敲着膝盖,眼神没什么波澜。
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博士的实验基地没那么容易找到破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