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他的眼睛,想多看出些讯息。
他眼神坦诚,没有闪躲,倒不像是有坏心思。
这时,枫原万叶也开口,语气温和却带着点疑惑:“这位先生,我们才刚认识吧?”
那人被盯的不自在,也终于意识到这样不妥,便收笑解释:“说来惭愧。今日我本是于好友相约看戏,但他临时有事来不了。我一人也深觉无趣,既与二位面缘,便送予你们了。”
“原来是被鸽了啊。”
听过北枳的话,那人尴尬地咳嗽两声:“是啊,是啊。若非如此,云先生的新曲儿我是定然不会错过的。两位便收了这戏票吧,就当是叨扰你们这么久的赔礼。”
“云堇先生的新戏,确实很值得期待。”
北枳本来还想再拒绝,因为她实在不懂戏曲。但听枫原万叶一语,她临时改了主意。
“万叶感兴趣呀,那我们去看看?”
枫原万叶本只是有感而言,但北枳不在乎这么多,直接答应了那人。不过东西也不能白拿,她便将上次璃月之行的画作送给那人了。
“听闻云先生在璃月很是有名。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来看戏的人真不少呢。”
红漆木门上挂着“云堇新戏首演”的木牌,走进场内,木质座椅整齐排列,观众们三三两两地坐着,讨论声此起彼伏。
表演还未开始,观众们便开始激烈的讨论新戏的内容了。北枳闲不住,又是个自来熟,便跑到旁桌去和其他看戏听曲儿的人闲聊起来。
直到戏铃响起,北枳才溜回座位,还偷偷往嘴里塞了颗糖。
“要开始了吗?”北枳压低声音问。
枫原万叶“嘘”了一下,示意她看戏台。
她抬眼,戏台的幕布缓缓拉开。云堇身着戏服,踩着碎步上台,凤冠上的珠翠轻轻晃,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轻了。
戏腔一开,清亮婉转的声音绕着戏台飘,北枳瞬间屏住呼吸,认真看起戏来,生怕分神错过半分精彩。
她不懂那复杂的唱腔,却被云堇的动作和剧情牢牢吸引。
当演到女主角被夫家刁难,眼里含着泪却不肯低头时,她悄悄皱起眉;当女主角举起长剑反抗,喊出“女子非附庸”时,她无声地“哇”了一声,手指轻轻在腿上鼓掌,眼底满是激动。
一曲终了,幕布落下,北枳还没缓过劲来,跟着观众的掌声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