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舒言推了推眼镜，问道，“现在未来变得模糊了，你有什么感觉？”
黎灰托着下巴，暗金色的眼眸望向窗外，那里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感觉……有点意思了。”
“以前，未来是‘死’的，看得见，摸得着，却毫无生气。”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现在，未来是‘活’的，充满了未知和可能。这种感觉，比以前那种一眼看到头的‘无聊’，要好太多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连黎灰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想法，已经在悄然改变。
他一直以为自己掌控着暗物质与占卜，是“命运”的旁观者甚至操控者。可当“命运剧本”被打破，当未来变得不可预测时，他感受到的不是恐慌，而是一种久违的、名为“期待”的情绪。
“所以，”黎灰的目光重新落回众人身上，嘴角的笑容带着一丝真实的兴味，“你们打算就这么一直‘无聊’下去？不再搞点什么‘大事情’？”
王默摇了摇头：“我们不是为了‘搞事情’而活的。我们只是想……按照自己的心意，过好每一天。”
“按照自己的心意……”黎灰低声重复着，暗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活了漫长的岁月，早已习惯了按照“命运”的轨迹行事，习惯了在“剧情”的框架里周旋。可现在，有人告诉他，他可以不这样，可以打破“命运”的枷锁，去选择真正属于自己的“心意”。
这个想法，对他来说，既陌生，又充满了诱惑。
“好吧好吧，”黎灰摆了摆手，站起身，“既然你们都打算‘养老’了，那我也不打扰了。”
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看着众人，嘴角的笑容带着一丝神秘：“不过，要是哪天你们觉得‘无聊’了，想搞点‘大事情’，可以来找我。我对‘未知的未来’，可是很感兴趣的。”
说完，他身影一闪，化作一道灰黑色的流光，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玩具店里，再次恢复了平静。